日常
因为是干事,所以会去的比其他社员早一些。
干事,就是来干事的。
主要就是:
擦地板。
名曰空手道,脚也是光着的。
偶尔他会帮我擦擦地板。
有一次地板上有一些小蚂蚁,倒是很容易就处理掉了。
回到家,继续赶作业,一条message。
“Could you report the ants in the studio?It's so annoying.” 半夜1点半左右。
我当时觉得他大概脑子有问题,所以是蚂蚁,还是被要求去处理蚂蚁的我,哪个比较annoying。
有一次,我在盆友家。
“hey, do you have bean paste?” 晚上7点,正值饭点。
结果是我到了家大概10点,顶着脑门上巨大的字(玩游戏来着)给他送过去豆瓣酱。
到了宿舍门口,他说宿舍电梯坏了,他是跑楼梯下来的。
十层楼,穿着拖鞋。
有一次,我负责的fundraising黄了,之前还因为征求他意见吵了一架。
“hey, do you want to go to grocery store?”早上10点。
我才不去,不是说我白痴嘛,自己去。
有一次,去训练场馆的校车上。
“Chinese is so hard!!” 他抱怨道。
“You can give up”我怼道,没慧根真的不要勉强。
“But there are so many Chinese girls out there.”他嬉皮笑脸道。
“。。。。”就挺无语的。
有一次,早上7点钟。
“[photo,一只烤鸡]”。他一大早起来烤鸡,说因为昨天晚上喝酒喝饿了。
“。。。。。。”其实看着还挺好吃的。
有一次,一个社员的生日聚会上。
“I don't like ballroom dance club, it's too close” 我们聊起学校其他的社团。
“I don't think so, my Dad taught me before.”父亲喜欢跳舞,而妈妈因为完全没有这个细胞,于是我就偶尔充当舞伴了。
然后就比划上了。
well, it's all happened of a sudden, he pulled me to him, it's like I bumped into his chest.
当时愣了一下,倒也没有脸红。
关于距离这个度量,大概是因为我的对手是父亲吧。
还是那一天,我们送一个喝醉了的女生回宿舍。
到了图书馆,女生抱着一棵树在吐。
我就坐在长椅上歇了一会儿。
他坐在另一头。
就很突然的,很没必要的,他突然整个人往我这边倒。
正好头在我腿边上。
还挺好笑的。
然后脑袋就蹭蹭蹭,蹭到我腿上了。
看来侧卧睡觉是需要枕头的。
训练的时候,
偶尔我们会手拉着手做踢腿的训练。
他会伸出大大的手,握着很安心。
好像只要抓紧了,就不会跌倒。
训练的时候,
有时候坐在他旁边,看前辈做高阶训练。
偶尔膝盖会碰在一起。
就好像有了传导热的介质,
周围的温度,
会升高。
偶尔,就像是在foggy bottom找一个答案,
看不清,但可以摸得到,难以名状的。
像是人类社交礼节的警戒线,
又像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天花板。
又害怕,一阵风起,迷雾退去,终于可以看得清
可留下的,
从来都只有,
我自己。
而这阵风,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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