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夕
时间按部就班的到了要毕业的前夕。
我们一起毕业。
一个是研究生,一个是本科生。
说起来那一届,好多社员都要毕业, end of an era.
老师为了庆祝我们毕业,破例办了一次的聚会。
那是一个无比温馨的聚会,就好像当时的温暖,如果好好储存,往后可以用来取暖。
老师一如既往准备了丰盛的食物,大概是因为任劳任怨,老师很优待我。
比如,偷偷的问我,要不要喝酒。
那自然是要有的,毕竟独一份的酒,总是要格外香甜。
他看到了,就抢走了,一饮而尽,然后还把杯子还给我。
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于是我又去找老师要了一杯,不,两杯,一杯我的,一杯他的。
大家吃着喝着,聊着有的没的,分享着你的我的,粉饰过的未来和理想。
快结束的时候,他发现一盒思康,最喜欢的思康,所以眼睛都亮了。
我完全不碰巧在他旁边,微醺。
他飞快的打开盒子,第一块思康,毫不犹豫的,塞到了我嘴里。
哥们儿还是讲义气的。
投之以琼酒,报我以思康。
虽然都是老师买单。
回去翻看照片,我和他总是离的最近的。
Is it we subject to the law of universal gravitation?
之后还有一次,空手道社团做展示,结束了,大家相约去他的宿舍聚餐,那是最后的晚餐。
见识到了他的卓越的家政能力。
卫生间是我见过最干净的,闪光的那种。
前前后后炖汤烤鸡炒饭,像一个大家长一样照顾着嗷嗷待哺来蹭饭的朋友们。
对了,肯定也是有酒的。
年少的时候总是要喝酒才行吧,
把所有的好与不好都托付给酒,
这样才能潇潇洒洒走天涯。
妖风送别离
那绝对是最诡异的毕业典礼。
五月份的风像却好像六月飞雪般,冤屈到哪怕是刮了所有人耳光也不能平息。
那个昏昏欲睡的,太阳高照的毕业典礼和大多数的毕业典礼都是相似的。
除了让人瑟瑟发抖的风。
结束后,我们这帮人谁也没有提前约好,但是又不约而同的开始寻找彼此的身影。
那是年少时候,最真诚的羁绊啊。
一群在一起打打闹闹,却又是最可靠的人啊。
那可真的是,我和我的小伙伴啊。
他是第一个打电话给我的,而我第一句话是:
“where are you?”
就好像是我们已经约好碰头的时间,却还没决定地点。
看到他了。
我伸手抱了抱他,他似乎有些意外和迟疑。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到了。
风好大,我往避风处躲了躲。
然后有一侧的风好像被挡住了,还有些暖和。
突然觉得体温高也是有御寒的好处的。
拍完了照片,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下午6点,他走了。
似乎也顺便带走了那阵风,
foggy bottom也变得波澜不惊,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是那个校园,终于褪去了迷惑人的迷彩。
图书馆长椅旁的樱花树敌不过夏日的骄阳,
宿舍楼下的座椅上鼓噪着陌生的笑语欢颜,
校车上前排的座位总是莫名其妙的愣头青,
一切开始变得真实,看得见,也摸得着。
人影绰绰,却再也不会是他。
如果当时懂得嘎然而止可以留给彼此回圜的余地,恐怕那也是个不算太坏的结局。
可是年少的时候,到底还是懂得了太少的道理。
我以为这就是一切了。
然而,只是结束的,还不够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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